「确有其事?」
男子气慨十足的洪老爷登时怔一了怔,彷佛变成一座蜡像似的神情,因为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霍地呼喊颤声道:「真岂有此理!世间上真有如此不贞不洁的恶劣妇女?那兄弟当时何不大义灭亲,应该立刻抓她去浸猪笼啊!」
「浸……浸猪笼?」
我暗地里掠过一阵冷风,不由分说地想到了一个借口谎言,毕竟自己错手杀妻一事是不能见光的天大秘密。因为人心难测,我唯有强忍心中话,随即吞了吞口沫,开口对他解释道:「我……我家乡那里从未有过这种刑罚,唉……前事还是莫提了,反正一切都已随风飞散,只要她可以得到幸福,该走的就让她走,如果留不住她的心,使硬强勉留住她的人也是于事无补,我应该要洒脱点,放手让她往外头飞。」
「唉!看不出兄弟你如此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潇洒看透世事,宁愿成全她的终生幸福,自己舍身受尽心灵上的折磨也不顾,洪某在此也不得不佩服了。」
洪老爷目光如豆,面上似哀非哀,不禁又深叹了一会,彷佛明白我所受尽的苦楚一般。
「洪老爷言重了。」
我立即扶掌,额度前端不禁掉了掉冷汗,更是颤声地诉说:「假若说到佩服两个字,小弟我本应要向洪老爷说声佩服才是,不是,应该是佩服到五体投地才对!试问天下间一位家财满城、妻妾成群、权力尽握的男人居然乐意本家的女人伏在他人的怀抱里,而且还亲眼目睹她受尽其他男人的玩弄也不会动怒癫,能做得如此虚怀若谷,人世间可以算是少之有少了。」
「嘿嘿!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兄弟也实在有点过谦了,这乃是洪某一人生之中最大享受!同时间除了能够锻练阳具神功,除此之外,过程当中所带来的快感亦无虚假!」
语声刚落,洪老爷的笑声越来越大声,狂笑了半晌,始终不能停止。
「真的吗?」
我全身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字字直言问道:「难道……洪老爷真的不怕府中的妻妾一个个移情别恋,转身弃去?」
「弃老夫而去?非也!」
洪老爷笑得合不拢嘴,顿时显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语顿了顿,便继续说道:「要知道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咱们心中须要有一张甜蜜嘴巴,对膝下妻妾填房更须一颗半哄半骗之心。打个比方,洪某本身家财万冠,况且府上两位贱妾们若得不到洪某半天的宠爱,她俩立刻便成为一坨毫无能力的地底泥,势必会为了金银胭脂而斗个你死我活,所以你说世间上哪会有女子舍得抛下一切荣华富贵,舍心抛弃有财有势的男人呀?」
「瞧瞧这位二娘便能知道,她只不过待在老夫身边一年半载,现今便能活得快快乐乐,生活得珠圆玉润,单凭这些手无寸刃的妇孺们,咱们男子汉又岂能一般见识?给个豹子胆她们也不敢在此等险恶江湖上独自生活啊!兄弟不妨试想一下,她们在身无分文、毫无倚靠的情况下,可信不用很久死了都不知所为何事,到时候岂不是自掘坟墓,连死人棺材都付不起了呀!」
瞧见这位洪老爷彷佛越来越自傲,嘴巴仍旧出一些侮蔑耻辱古代女生的恶言。
我默默无语,面对他一言一语的扭曲道理,我始终不敢和他对答。
洪老爷赫然一笑,接着说道:「哈哈哈……女子始终是女子,若然没了男子的靠山,即使是生得国色天香,拥有倾国倾城的身姿也是枉费老天爷的美意!未知这位兄弟是否认同洪某的说法?啊!对了,未知弟嫂她是否也是如此?有否静心为兄弟你打理家头细务?」
「她……我……我爱妻对我还算不错,只是当中生了一些事件,所以现在说起来,我越来越觉得对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倒转时空回到从前,重新改变过往所生过的事故,但现在她已不再……唉!已不能再见面了……只怕我有心无力,一切确实是太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