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满头冷汗,目光茫然直视着他说。
「原来这位兄弟背后有此悲哀的遭遇,但是洪某只知道男人休妻弃妾,却从未听闻男人大丈夫被妇孺人家抛弃而去之事,莫非兄弟你有其它难言之隐,抑或是……」
洪老爷凝目在我身上瞧了我一眼,之后再垂目瞥了瞥我的下体,彷佛正在思考当中。转瞬间也听他终于开口,抚慰着我说:「抑或是兄弟你身有隐疾,心亦有病?」
「隐疾?我……我心又有什麽病?」
我瞧着端坐在我面前的洪老爷,由於与这位古代猛男同床共事,再加上他一直散出一种令人汗毛直竖的目光,一张笑里藏刀的脸孔,彷佛可以一眼看穿隐藏在我内心底下最为隐蔽的秘密一般,这下我全身都忍不住打了寒颤。
洪老爷依然摆出笑脸迎人的神情,随即诡秘地一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洪某不妨开门见山。不过特此声明,洪某并非存有一丝污辱兄弟你之意,只不过方才见识过兄弟你下体的雄性特徵,甚至乎在龙凤相交之下的气魄及架势确实与一般男人大有区别,况且在交合期间也显得有心无力,始终达不到一个如鱼得水的境界,所以洪某才大胆假设,下此定论。」
此时此刻,我怎能把自己最为黑暗的一面揭开於世呢?而且这位貌似正人君子的洪老爷还想要我跟他坦白交代?暂且撇下男人面子上的尊严,难道自己患上了极度严重的绿帽情结也要向他老人家一一说出口吗?
归根到底,确实是我自己犯贱,给予我妻子那一份真挚的爱意,那一份不求回报的信赖,我相信全世界男人除了我之外,并无他人可以做到像我那样,长年累月徘徊在她左右,就算日日夜夜丢下我和我俩之间的女儿待在家中,我亦只能带着窝囊的心情置身躲在家中窗帘的一角,默默目睹她背影离去,准备去出轨偷汉。
即使单单一个坐在车内将娇脸侧俯在情夫的怀中嘟嘴撒娇的样子,我相信这一辈子已经在我脑海中深深刻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画面。此外,最令我又爱又恨的事件也就是每逢假日以及我俩夫妇的结婚纪念日,她一定会和她的情夫共同赴约,烛光晚餐,牵手逛街,谈情说爱直至达旦。
每当我幻想到我娇妻一女共爱二夫,虽说我是她的合法丈夫,但她的爱却很明显的偏心於她情夫的那一边,想到这里,我的肉棒亦因此而得到人生中最大的亢奋感及释放。
说真的,到了这个无法收拾的田地,我仍然想找个藉口替她说好话,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未来,重新与她共携双手铺下另一段恋情,假若她亲口对我诉说她还想要出轨偷汉,我亦会默默付出及贡献出一种无限的包容和体会,只要她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我没了什麽都无所谓!我真是他妈的变态!
如此美景,我竟然还自导自演,亲手撮合了他俩旧情复燃,长期在一块,果真动了真爱情,导致我们俩的婚姻上开始出现一道无法收拾的裂痕,还搞到我刹时间堕落到人财两失、一无所有的田地,怪只怪当初自己一时沉不住气,怒火中烧,所以才迫不得已错手杀了她以及她和她情郎春宵暗结、十月怀胎所诞下来的孽种……还害我暗喜一片,天真到以为家里的唯一女孩是我和她两个人的爱情结晶,白白让我费神抚养了她那麽多年!到了这个地步,我自认当时那鲁莽的决定一点都没错,的确是那个贱格情郎自找的活该!
一念至此,我仍是沉默地呆了半晌,一股脑儿晃呀晃的,疲乏之极,眼眸放空,神不守舍,二话不说便扭转头不再说话。
「既然兄弟觉得羞耻而不想与洪某分享,那洪某也不会强人所难,」
洪老爷笑声不停,霍地伸手拍了拍我肩膀,直言笑道:「至於兄弟你本身真正的心病由来,现今姑且搁下莫谈,不过须知道心病必需心药医,洪某始终相信倘若兄弟你能够坦白说出当中的前因後果,一旦心事得到了释放,正所谓药到病除,皇天是不会辜负有心人的!」
黯然无语了一会儿,我终于鼓起勇气看着洪老爷道:「其实……我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其实从我新婚之后,便开始怀疑自己在闺房那一方面能否满足我妻子,而我又是不是个无能的男人……」
「兄弟何出此言呀?」
洪老爷目光转,顿时眼睁睁地瞪着我说。
「其实我说这一番话,的确是有根据的。」
我暗暗叹息,毕竟这些婚姻年来我确确实实在空虚和孤寂的日子里受过了不少个苦头,最后连唯一的妻子都要移情别恋,舍我而去。说着说着,脸上五官不禁俱是冷汗:「我家妻子一直都埋怨我,说我不能在床上满足她的需要,所以我才舍心让她到外头另结新欢,怎知道我连她的心都飞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