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钱粮不是好拿的,但既然府衙给了,不做也说不过去,只能抽出人手,一半人耕作,一半人修建房屋,做多少是多少,
“是,大人,卑职会去安排的,不过还有一事,卑职在出府衙的时候,遇上一个从城里来的乞丐,说是有重要东西给大人,小人问是何物,那人不说,但是给了一个包裹,说是关系大人身家性命,小人不敢怠慢,就把此物拿了过来,”
李振虽然想看,可事关老爷身家性命,不得不小心行事,拿出一个小的包裹,四下摸了几下,并未现利器,就递了过去。
徐长文听罢,顿感来了兴趣,伸手接过来以后,把包裹拿在手里,掂了掂,并不重,摸着里面的东西,看样子像是书信一类的东西,包裹放在手上打开之后,一一翻开,看了看里面,果然是不少书信在里面,
拿出其中的一封,只见落款是金陵知府通判马广诚所写,顿感好奇,打开一观,片刻后,脸色显得极为难看,又赶紧拿出其他书信,几乎每一样都不同,有的有落款,有的没有,
“李振,那位乞丐在何处、?”
“回大人,那位乞丐就在县学门口喝粥呢,自称小六子,不知道大人这里面写的,可有不妥,”
李振觉得蹊跷,更是心中一突,这位从京城来此的老爷,遇上事,可从没这样变过脸色,也不知书信里面写了什么,
“什么别问,回县衙,你去把那个小六子叫在县衙等着。”
“是,老爷,”
徐长文并未多话,收拾了包裹揣在怀中,然后,收拾一下,叫上两个差役,就一并回了县衙,
刚入大堂,李振就把人亲自押送过来,徐长文此刻还未换上官服,只是简单洗漱一番,见到来人瘦小,看似不像是乞丐,问道;
“书信是你送来的?”
“是大人,小人一路前来,四下打听,说老爷是从京城来的,不怕那些贪官,所以才敢露面,这几日,小人在县学吃了大人的粥,感念活命之恩,小人想状告金陵通判马广诚,勾结官府差役,挖垮新北大堤,造成江南江北九县受灾,扬州府军有一名校尉亲眼所见,”
小六子眼含死志,就是为了给几位嫂嫂报仇,大牢里,听说几位嫂嫂惨死,也被府衙的人传了出来,再不行动,两位大哥的骨血,怕是也难以保全,
不说徐长文的震惊,李振在一旁听得,吓得面色全无,状告马大人,这如何是好,
“大人,小人说话句句属实,小人乃是那几位捕头娘家人,直到前些日子,回来看望嫂嫂家姐,却被告知已经被府衙抓进大牢,并且就在前些日子,几位嫂嫂和家姐,听说就暴毙于大牢内,小人只能出此下策了,”
小六子顿时痛哭叩,泪流满面,只有徐长文面色铁青,如此视百姓为草芥的贪官,怎会居于庙堂之上,厉声问道;
“你敢写诉状,状告金陵通判吗?”
“敢,大人,只要写了诉状,小人就敢画押,”
擦擦眼泪,小六子重重点点头,此番来此,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自己也能为两位大哥做些什么,
“好,诉状我亲自写,你来看,”
借着此番堂内笔墨,立刻洋洋洒洒写下状告诉状,一式两份,小六子毫不迟疑,画了押,
“李振,带他沐浴洗漱一番,换个新衣服,但不准他离开县衙,”
“呃,是。老爷,只是,”
李振满脸不可置信,这以下告上,怎能告的赢,还想再说什么徐长文并未理会,反而坐在公堂上,拿出明黄色的折子,又写下几个折子,其中两个,递给伺候的小厮,嘱咐道;
“折子一份送到京城洛云侯府,另一份送到刑部吗,要快,”
小厮点点头,随即出了县衙,不见了踪迹,只有徐长文脸色凝重,大喝一声,
“准备升堂。”
林山郡城,
西城门上,
张瑾瑜一身金甲,站在城头上,阳光映衬下,宛如覆盖一层金光在身上,身后,一众将领忐忑不安的站在身后,晋王眉头紧锁,一脸怀疑的看着众人,
“有意思,郡城四个城门,有三个都关上了,只有西城门破损未关,但本侯和晋王一直守在此处,并未有贼军一人出城,至于城墙上,巡逻队伍更是丝毫没有现,那太平教那位守将,难不成飞天遁地走了,”
张瑾瑜冷着脸,如今城内贼军,近乎已被屠杀殆尽,偶尔有小股藏匿的贼军,在城内居坊藏着,也很快被搜捕大军扑杀,尤其是郡守府那边,被围的水泄不通,竟然没有一点现,
城上,
一众将校红着脸,手下士卒已经全派了出去,几乎是搜查了好几遍,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搜罗了不少,却没见到一个活人,
李宗保红着脸,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