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嘴上不饶人:“你那是她自己争气,别揽功劳。”
沈怀秋笑了笑:“行行行,您说了算。”
屋里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气氛说不出的热络。
李秋莲端着切好的西瓜出来,边放盘边笑着打趣:“亲家公啊,您今天嘴上没一句软话,可每回都打听怀秋在外面忙什么,一点都没少关心。”
江淮君也附和着笑:“是啊,哪回沈怀秋出差回来,爸不是第一个问人家吃得好不好?”
江老爷子把一把毛豆啪地倒进盆里,冷着脸哼了一声:“那是怕他撑死。”
话一落,沈鸢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外公,您就嘴硬吧。”
江老爷子盯了沈怀秋一眼,目光又不经意地停在沈鸢脸上,片刻后,语气稍软了一些:“不过他把你养得好,是事实。”
“我认这个亲家。”
沈怀秋也不含糊,当即点头:“咱们以后多见见,别光通过我女儿传话了。”
江老爷子嘴角一抽,抿着茶杯别过头去:“看情况。”
沈鸢低头偷笑,在贺京辞耳边悄声说:“你外公还嘴硬着呢。”
贺京辞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握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回:“所以我嘴这么欠,是遗传。”
两人相视一笑。
阳光照在宅院内,温暖如春。
婚期越来越近了。
但沈鸢和贺京辞并没有交给婚庆团队大包大揽,反而几乎事事亲力亲为。
“我们想要办一场有温度的婚礼。”
沈鸢对江淮君这么说的时候,眼里是亮的。
“我们能看见彼此喜欢的每个细节。”
婚礼场地选在郊外一块私人的草地庄园。
那里草软软的,远离喧嚣,还带着点花香味道。
帐篷、灯串、小花拱门、木质长椅,一切都按照沈鸢画的手稿慢慢搭建起来。
有时候她画着草图累了,贺京辞就拖着她去晒太阳。
有时候他恢复训练过度,沈鸢就悄悄给他做姜汤,煮糖水。
所有的筹备过程,看起来琐碎,却满满都是两个人一起走到婚姻这两个字的坚定。
沈鸢亲自挑选请柬的纸张,自己写上宾客的名字。
贺京辞在一旁懒洋洋地看着,一边点评她的字丑,一边又拎着她的笔帮忙描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