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村支书作见证时,又学着李父面如土色的模样。
王秀兰听得一愣一愣的,手里的钱都忘了数。
“最后那老小子写欠条时手抖得像筛糠,也是个没出息的货。”
苏建国突然压低声音。
“秀兰,把咱家的钱匣子拿来。”
王秀兰下意识往五斗橱方向瞟了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煞白。
“当家的,那瓶子。"
"早存银行保险箱了。”
苏建国摆摆手。
“你以为我傻?老二那点花花肠子,能斗得过我?”
王秀兰起身扒开一旁糊墙的报纸,抽出了块砖头,里面竟然有一个暗格。
从暗格里面,抽出个铁皮饼干盒,盒盖上"友谊饼干"四个红字已经褪色。
“都在里头了。"
她小声说,手指在盒盖上摩挲。
“这些年攒的。"
苏建国接过盒子,沉甸甸地压手。
掀开盖子,一沓沓捆好的纸币整齐码放着,最上面是张泛黄的存折。
他眯着眼数了数,突然笑出声。
"好家伙!连现金带存折,足足一万三千块!"
王秀兰绞着衣角。
"原本是给老大攒的买车钱,还有老二娶媳妇,老三。"
"行了,现在都是咱俩的养老钱!"
苏建国"啪"地合上盖子。
"明儿个我就去趟信托商店看看,买个手表,在买个自行车。"
“当家的!"
王秀兰急了。
“那可都是。"
"都是啥,该生生,该花花,信我的,准没错。”
苏建国把铁盒塞到枕头底下,霸气地说道。
正当两人说话间。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苏建国立刻竖起食指贴在唇边,示意老伴噤声。
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挪到窗边,掀起一角窗帘往外窥视。
月光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蹑手蹑脚地往厨房方向摸去。
那鬼鬼祟祟的姿态,不是苏玉珍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