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国冷笑。
"这可是咱家最值钱的物件。"
前世被老二偷卖三千块,后来苏建国打听,等过了这段时间,这瓶子上了拍卖,可是直接卖了出了三百万的高价。
他重新包好瓶子,交代了王秀兰两句,随后便走出了大院。
穿过两条胡同就是人民银行。
玻璃柜台后,梳着大辫子的女营业员正在打算盘。
“同志,办保险箱业务。”
苏建国掏出工作证。
营业员抬头打量这个穿劳动布工装的老汉。
“最小号的每月五毛。"
"要最结实的。"
苏建国摸出五块钱。
“先租一年。"
办好手续,他跟着保卫科的人走进地下室。
铁门打开的瞬间,冷气扑面而来。
整面墙都是小铁门,像极了太平间的储物柜。
“丙字十七号。"
保卫员掏出钥匙。
“自己存自己取,丢了不负责。”
苏建国把包袱塞进铁柜,咔嗒一声锁好。
这下踏实了,就算那帮狼崽子把家拆了,也动不了这传家宝。
随后,苏建国又去了趟邮局,找他的朋友,打了一份李莲花这么多年,给家转钱的票据。
来到轧钢厂门口,下夜班的工人正往外走。
苏建国掏出蓝色工作证,门卫老马笑着打招呼。
"苏师傅,今儿来挺早啊?"
"嗯,电工班谁值班。"
苏建国递上根大前门。
"小赵在呢,刚还念叨保险丝老跳闸。"
苏建国站在轧钢厂电工班门口,深吸一口气。
熟悉的机油味混合着电线胶皮的气味钻入鼻腔,还别说,这味道,还挺好闻。
"师傅!您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小徒弟赵红旗慌慌张张地把《大众电影》塞到屁股底下,脸上还带着偷看女明星照片的窘迫。
这孩子才十八岁,前世因为一次意外触电身亡,苏建国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教好。
"拿来。"
苏建国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