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气的脸都黑了:
不光否认婚事,还要记他们江家的仇,真是疯了。
江鸢惊白了俏脸:
小北王怎和韩家人关系如此熟稔?完了,这正妻之位,难道真的要飞了?
谢兰台则惊怔:
小北王如此敬重老太太?仅仅是因为韩景渊的缘故?
韩老太太则呵呵一笑:“你这孩子,不准给你江奶奶添堵。”
小北王却道:“没有添堵,晚辈是实话实说……”
这是铁了心要下江鸢的脸面。
但是,说句良心话,谢兰台内心却实实在在被爽到了!
浑身上下,通体舒畅。
想那江鸢,心高气傲以小北王妃自居,结果人家小北王根本不认,这种倒贴、人家不稀罕的羞窘,够她刻进骨头里记一辈子。
哈。
实在痛快。
刚刚被欺负时受的气,瞬间烟消云散。
江离哪受过这种气,气得拂袖而去。
江鸢进退不得,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通红。
这时,另一个气宇轩昂的郎君走了进来,先是向小北王行了礼,在看到谢兰台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江老太太,跪下叩头道:
“外祖母,外孙杨骢给您问安,祝您:松鹤延年春不老,龟龄鹤寿福无边……”
“起吧!”
江老太太笑着对老姐姐说:“这是我大女儿的长子,是个乖孩子。”
杨骢站起身后,却直接看向了谢兰台:“五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之前……”
他笑容突然一收,继而大惊失色:“你……你嫁人了……”
满心欢喜因为看到那妇人髻,而变了声。
“是。”
谢兰台轻轻应声。
杨骢如遭雷击。
江老太太全看在眼里,又瞧见小北王眸色冷冷瞄了一目,额头就差冒冷汗。
不好,他的外孙,在肖想不能肖想的人,怕是要惹恼小北王。
她忙吩咐了一声:
“如意啊,你进来领韩少夫人去花园走走。
“阿鸢,你去招呼女眷,莫要怠慢。
“阿骢,你去前院帮忙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