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没说话,也没解释,脚步利落地迈过他们,直接走了出去。
门“啪”地一声合上。
屋内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而就在言昭身影彻底消失的一瞬间,方才还趴在地上、像被雌主欺负得惨兮兮的轶苍,气质陡然一变。
他慢慢从地上坐起,眼中那点可怜兮兮的水意瞬间褪去,赤瞳恢复了原本的狡黠与锋利,像是在风里藏着刀光。
姿态优雅地拉好身上的毛毯,端坐在原地,脊背挺直,白发垂肩,神色懒散中透着一股从容与漫不经心的控制感。
唇角那抹笑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计谋得逞”的淡然。
半点狼狈都没有,仿佛刚刚那个被打被踹、叫得一口一个“雌主”的人根本不是他。
轶苍慢悠悠地抬眸看了他们一眼,赤瞳半眯,唇角一挑,笑意里藏着点意味不明的轻蔑:“雌主……应该不是以前那个了吧。”
他语气不重,却像一滴水落入锅底,瞬间炸开了默契。
无渊垂眸,眼尾轻微一跳。狼狞挠了挠下巴。
翎厌没说话,银灰眸微冷,嘴角微抿。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
这不是大家早就猜测到的事情吗?
以前的雌主,是凶是烈,是个一句话不对就能拔爪子把雄性撕了的主儿,哪怕身子弱也照样说一不二。
现在的她,虽说有点心眼,却软软糯糯的,不光不发火,还总露出一副“我忍你们很久了”的委屈表情。
脾气变了,说话方式也不一样了。
太明显了。
而另一边,言昭压根没发现几个雄性早就默契地默认她“不是原主”这件事。
她这会儿脑子里全是刚才的“任务瞬间”。
一边走一边回味着。
那狐狸挨巴掌的时候倒是叫得凄惨,手底下却软得不讲理,手感好得离谱。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那一掌下去,是真实得紧。
柔软得像熟透的糯果,细腻温热,甚至还带点微妙的弹性,打完她自己都没忍住愣了下。
要不是有任务,她还真舍不得下手。
言昭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