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是经历了一场撕破脸的大吵后,两人就彻底闹翻了。
之后她们虽同在一个部落,却再没碰过几次面。
如今兔兰突然出现在她门前,十有八九是打听到她怀了孩子,专程上门“关心”的。
言昭看着她那一双踩着笑意、却满含讥诮的眼,心里就咯噔一下。
完了,修罗场版本亲戚杀来了。
言昭坐在主位上,懒懒一摆手,语气敷衍又带点倦意:“你们几个,先出去。”
几位雄性互相看了一眼,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一一应下。
轶苍走在最后,他迈步走过她身边时,还像往常那样低头看了她一眼,赤红的狐狸眼懒洋洋一挑,笑得意味不明。
可就在他快要从兔兰面前经过时——
兔兰忽然伸出手,像是随意一拍,手掌直奔轶苍的后腰而去。
结果只见那条雪白的狐尾灵巧一卷,轶苍身形微偏,动作优雅得像在避某种仪式礼节似的,直接错开了她那一下。
兔兰“啧”了一声,语气带着懊恼和一点挑逗意味:“你以前可没躲这么快。”
言昭眯了眯眼睛。
她看着那个动作轻浮得不行的妹妹,又瞄了一眼轶苍那张妖得不像话的俊脸。
如果换成别的雄性,她可能真的会大大方方放手,毕竟这原主也不是省油的灯,沾花惹草也没少干。
可轶苍——
她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她当然知道这狐狸精不是什么好东西,嘴毒心黑,狡猾得要命。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天他贴得太紧了,伺候得太勤快了,就连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已经被他这张脸缠得动了心。
好女也怕狐缠。
尤其是这只狐,还俊美、会撩、嘴甜、皮白腿长腰细……
床上的活也好啊!
她忍了忍。
最后真想打死她刚才那点吃醋的念头。
兔兰走了几步,在言昭对面坐下,一双兔耳轻轻抖了抖,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桌边的花果,眼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还真是没想到啊。”她语气软绵绵的,带着点轻蔑的感慨,“之前大家都说你这辈子估计生不出孩子,我原本也信了。”
她顿了顿,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言昭的小腹,又朝门口望了一眼,像是要确认那五个雄性真的离开了。
“我也还以为这群雄性会跑掉呢。”
她尾音一拖,嘲讽意味藏都不藏。
言昭坐着没动,只是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知道这个兔兰今天,是来挑事的。
原主本身也是对不起这个妹妹,她也不想跟这个妹妹继续结仇,“你生了?”
她就找了个话题转移。
哪知道兔兰脸上的笑意在那一瞬间僵住,瞳孔猛地一缩。
她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小兽,瞬间炸毛,猛地拍了一下桌面,声音尖锐地破口而出:“你有病吧?”
言昭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问的那句“你生了?”——踩雷了。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沉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兔兰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眼里有火,也有委屈,甚至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酸意,“你是故意来嘲笑我的吗?”
言昭眨了眨眼,一时间也沉默了。
原主确实不知道这段,她刚穿来就被一群雄性围观忙得团团转,哪里顾得上这位妹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