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气得耳尖都红了,咬牙低吼:“你放开——”
话音未落。
她余光就瞥见——
洞穴另一侧,那几道高大修长的身影,也在慢慢靠近。
无渊依旧冷着脸,神色如冰,眸色深沉得像暗夜海底。
翎厌银灰色的眸子冷得发亮,浑身的羽骨轻微颤动,似乎随时会暴起。
烬魁则沉默地走近,金色的鳞纹隐隐浮现,眉眼压得极低。
狼狞站在最后,金色瞳孔沉静地盯着她,眸底却像压抑着暗流。
四个雄性,带着不同的情绪,缓缓朝这边逼近。
空气里似乎都带着火药味。
而轶苍,还懒洋洋地笑着,像什么都没察觉似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嗓音低沉又暧昧:
“雌主,要去哪?”
言昭浑身汗毛炸起,死死拽着身上的兽皮,疯狂在心里呐喊:
救命啊啊啊啊!!!
这真不是我能应付的场面啊!!
“我去刷刷牙。”
轶苍歪了歪脑袋,虽然听不懂她的话,到到底还是没拦着她。
房间里,随着言昭的离开,气氛迅速沉寂下来。
浓重到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在四周蔓延。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只剩下风吹过洞口时,细微的石屑滑动声。
良久——
银发垂肩的翎厌终于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冷冽锋锐:
“轶苍。”
“你到底在图什么?”
他银灰色的鹰瞳盯着那抹半倚着的身影,眼神锋锐得像要将他剖开。
轶苍懒洋洋靠在石壁上,尾巴随意垂着,赤红色的狐眸微眯着。
但听到这句话,他的笑意终于缓缓收敛了。
原本吊儿郎当的轻浮模样,一点点从他身上褪去。
轶苍垂下眼帘,白皙俊美的脸庞沉静下来,声音带着淡淡的哑意,慢条斯理地开口:
“被契约了,除了跟着她,我还能去哪?”
轶苍半垂着眼帘,赤瞳中光芒暗沉,看不出情绪。
他虽是狐族的正统血脉,血脉等级在雄性中算极高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