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走…”钟无厌还待再喊,岳航却转瞬没了踪影,他愤愤的吐口唾沫,“这脂粉公子果然腌臜,平日里混我吃喝,有事了就先逃开,可恨的紧呢!”却不敢耽搁,运起轻功飞出行列朝贼人消失方向追去。
赶了片刻,却始终不及贼人度,钟无厌气喘吁吁的顿下步子,心中暗恨“这贼人好快的身法,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会儿功夫甩下我这么远距离!”此时那贼人的身影已经模糊了,只余番布还在迎风招展,上面斗大墨字清晰可见。
钟无厌瞧清上面字迹,暮的张大嘴巴,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回身朝众衙役吼道:“妈巴羔子!是谁说是拍花贼来的,是要存心害死老子嘛!”
一差役畏畏缩缩行出列来“钟头,真的是拍花贼,城中好多百姓来报案的。”
“你他妈瞎了眼睛嘛!没看到那番上写的什么字……”钟无厌抬手扇了衙役一个耳光,“连宇内三仙中的秦假仙都认不得还来当什么衙役!早晚一日给你这们这些无知蠢厮害死!”说罢正了正剑柄,悻悻离去……
天气有些闷热,秦假仙慢下步子来,挽起袖口擦了擦额头汗水,看看阴郁的天空,“要下雨了,看来要找个地方避一避呢!”看着旁边一座冷清的茶肆,忽的嘿嘿一笑,“真好真好,原来到地方了……”
他行进茶肆,向侍儿要了壶铁观音悠然喝起来,缕缕茶香入腹,只觉体内乱窜的真息好像也安份了很多。正自享受,忽的胸口一阵气闷,他急忙伸手掩嘴,可惜动作慢了几分,还是没有阻住喷洒如雨的鲜血……
秦假仙自怀里掏出个手绢,拭去嘴角的血渍。看着泛起点点猩红的茶杯,惨然一笑“好一个‘仓惶冥焰炼青锋’,差点就要了我的性命!真是流年不利……”
忽然,一冷冷声音自身后传来,“你……你竟然受伤了?”
秦假仙回头一看,来人锦衣玉带,粉面朱唇,好不俊俏,正是那富贵公子李慕寒。他呵呵一笑:“只是些小伤,还死不了人,只是你不是一向准时,怎么今日晚了些时候?不会是又与哪个名门淑媛缠绵榻上忘了时辰吧!哈哈……”
李慕寒面无表情,把折扇插进后腰玉带,缓缓走到秦假仙身后,双掌轻轻印在秦假仙后背之上,搬运内力为他平复伤势“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心说笑,当真是个疯子……”
秦假仙知他意图,也不抵抗,只让那股阴冷强劲气息顺着经脉肆意奔流,以便疏导体内散乱真气。异种真气强灌入体,只觉经脉仿佛刀刮,疼的他不紧皱起眉头,面部肌肉不时抽搐,良久才缓过劲来。
“几日不见,你的【坤元功】又有长进呢!”阴冷真气在身内运转一周,秦假仙觉得伤势好多了,脊背一晃,甩开李慕寒双手,拉过条凳子递给他,温柔一笑,“你娘在天之灵如若见到你这般上进一定很欣慰!”
李慕寒凝着冰一般的眸子瞪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去指点个不相干的小坏蛋…你可真是热心肠呢!如若坏了我的大事,定叫你不得安生……哼!”
秦假仙干咳几声,“故人之子,理当照拂,略微提点也算进点心意!”
“故人之子?……”李慕寒沉默半晌,却没再问他这些不相干之事。抓起茶壶饮了口茶,悠悠道:“是谁这么厉害,居然把你伤成这样!难道……难道是白自在亲临?”
“白自在?白自在可没这么凌厉!伤我的还不就是你让我去拦截的盈月使喽!”他摊开双手,无奈一笑。
“盈月使……难道月神盟一个小小的护法使者就能敌得过‘四圣三仙’之流?”李慕寒大感错愕,焦急的搓搓手掌,“如若月神盟实力如此恐怖,那我还谋算什么广陵密卷,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逍遥一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