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阮凝玉很久没看到姜婉音了。
在文广堂时候,姜婉音也时常早退,不然便是托病告假。
她写信到姜府,也不见回音。
阮凝玉担心姜婉音是出事了。
故此,在今日的赏梅宴上,阮凝玉特意在人群中寻找姜婉音的身影,让春绿也帮她留意着。
春绿很尽职,景明宫进来了哪些人,她每一个都留意了。
正当阮凝玉尝着兰陵酒时。
春绿忙道:“小姐,我看见姜姑娘了!”
阮凝玉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便见宴席对面角落里坐着姜婉音。
姜婉音瘦了些许,她看见自己,便紧忙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阮凝玉会意,等宴席散了之后,她便过去跟姜婉音集合。
她心里有个预感,姜婉音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她。
众人都在赏梅,阮凝玉走过去,姜婉音便从冬青树后现身。
她抓住阮凝玉的手腕,掌心全是冷汗,“凝凝,这些天我都被我爹禁足了!好不容易今日宫中举行赏梅宴,我央求了我爹好久,他才肯将我放出来。”
阮凝玉看着她两颊凹陷下去,心疼不已,握住她的手。
“你慢些说。”
姜婉音又道:“凝凝,你还记得你前头提醒我提防着我那个庶妹么?”
阮凝玉心里微凉。
姜婉音眉眼憔悴:“我起初,只当你的话是玩笑话,可没想到,竟让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着了道。”
当初阮凝玉说姜知鸢不安分,她还笑对方是草木皆兵。
“那贱人趁守夜的婆子打盹,翻墙溜出府,谁能料到她竟带着春药去接近信王!等我们发现人不见时,她和信王早就。。。。。。”
“那贱人丢了我们阖府的颜面!我们姜家世代清贵!”
“姜知鸢对信王有割肉喂血之恩,于是三日后信王带着八抬大轿上门。”
“如今姜知鸢成了信王府最得宠的侧妃,听说连王妃都要让她三分!”
姜婉音慢慢白了脸,“如今府里上上下下都要看她脸色,父亲竟也被迷了心智!”
“前日母亲染了风寒,竟连大夫都请不进来。。。。。。”
她和母亲屡屡被姜知鸢针对,而父亲也变得越来越糊涂,她这些日子遭禁足也是因为这事。
阮凝玉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