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下了亭子后,赵大妈惋惜道:“宋画师夫妇,为了护着豆花,那夜没能活下来。”
夏桉脸上的笑容落下。
赵大妈道:“往后,豆花我会抚养的,即便没了爹娘,我也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秦姑娘道:“嗯,豆花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人。”
夏桉心里不是滋味。
“他爹当时帮我良多,也算我一份。将来她读书、做营生,还有未来成婚的嫁妆,由我来出。”
赵大妈道:“夏姑娘不必担心。您本是京中贵女,能来为我们医病,已是天大的幸事。您没有被拖累受残害,已经是幸事。我们又怎么可能再受您的恩惠。”
“赵大妈,相处了这么久,你怎可与我见外。我说算我这一份,便算我这一份。”
赵大妈感慨道:“这场灾祸夺走了很多人的性命。”她看看山上凤凰台的方向,“惟愿神灵保佑,保佑我们凤合县往后都无灾无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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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夏桉与盛枷同乘一辆马车。
盛枷坐于主座,夏桉端坐在侧边的位置,显得十分淑静。
知道他们或许不会全都活下来,但是得知宋画师夫妇的死讯,夏桉心里仍忍不住扼腕和难过。
盛枷不经意看了她两眼,轻咳了一声:“有探子报,江州督察使王上岳头段时间来过临县。”
“王上岳。”
“江州王氏三爷,王长烨的三叔。”
夏桉唇角微紧了一下。
“你怀疑江州王氏?”
王氏是淑贵妃的母族,若他们是为了三皇子,好像说得通。
“可疑,但还未有证据,不能妄下定论。不过,武光祖有个儿子应该在上京,我已飞鸽回去让人去抓捕。”
夏桉想了想,“此等凶险计谋,对方定是做了完全的筹谋。武光祖已死,再想要证据,应是很难。”
“即便没有证据,知道是谁,也可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