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极光而通宵的后果就是,在早上5点驾车返回森林小路之后,两位美丽的女士直接在小屋内开着暖气躺平了一整天。
在接触到柔软的大床那一刻,盛夏才感觉自己的心脏又活了过来,真的差点死在路上。
要是说他们十七八岁的年龄,特种兵式旅行说不定还活力满满。
可惜两位美丽的女士都已经是要奔三的人了,当从童话和浪漫的世界中脱离,他们又将回归现实。
盛夏想,这可能会是最后一次她能无所顾虑的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小木屋的格局都是单人房间单人床,这样盈利才能保持在捷里别尔卡这座人均收入不高的小镇正常生活。
所以白月疏和盛夏开了两间房。
在前一日极光盛宴落幕后,白月疏一觉睡到下午,雪后的暮色如打翻的蓝莓拌草莓酱,将小屋的尖顶浸染成神秘的紫色。
屋内暖意融融,小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飘散出松木香,白月疏揉着惺忪睡眼,披着棕色毛呢棉衣站在落地窗前。
木屋另一侧小酒馆里早已热闹非凡。
上午她们受到了小屋两位老妇人的邀请,参加落日后的极光木屋party,这是每一批远道而来的游客都会得到的待遇。
另一批男高中生旅客的到来,让小屋酒馆瞬间充满青春活力,机车皮衣与雪地靴的碰撞声、爽朗的笑声、酒杯相碰的清脆声交织在一起。
暖黄色的灯光下,金,卷毛,碧眼,深蓝眸色的异国少年们的脸庞带着不羁与张扬。
白月疏从自己的屋子出来,裹紧毛呢外套在角落坐下,点了杯热红酒,酒液入口,甜中带酸是浓郁的醇香,暖意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
她的思绪有些散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目光在其中一个棕色卷毛的高大男生身上停留了两秒又兀自移开,三两口就将一杯的热红酒喝了个干净。
那个男生显然有留意到角落的东方美人姐姐,他不好意思挠挠头,在朋友的怂恿下,白色的面颊上浮现一层薄红,下定决心般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他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五官轮廓深邃,却带着几分清秀稚气在昏暗的灯光下,竟与祝宴璟有几分相似。
不,准确来说,很像某人少年时期,虽然白月疏没见过,但是就有某种奇妙的感觉,就是感觉像。
“美丽的姐姐,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beautifu11ady,nettanet?)”男生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
白月疏微醺的大脑有些混沌,眼前的身影与记忆中的祝宴璟重叠。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拿手机,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手机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墨色大衣下摆还沾着些许雪粒,他周身散着低气压,墨绿色的眼眸如深潭,此刻正翻涌着暗潮。
他伸手按住白月疏的手机,目光冷冷地扫过面前的男生,“她醉了。(shesdrunk。)”
男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场震慑,但仍不甘示弱地挑眉,“thisgent1eman,Ithinkthissisterisquitesober。(这位先生,我看这位姐姐还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