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什么意思!?
他腮帮子一鼓,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龚凡先开口道:
“五感皆失么,没关系,水西谣不傻,不用管她了,倒是你——
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能化作他人模样的心魔,会像个普通人一样在雪地里冻晕,怎么。。。。在等王子的吻吗?”
说着说着,他就看向忻,矛头指向他,一开口就是地狱级笑话,偏偏他神色平静,语气颇为认真。
嘲讽值直接原地拉满了。
忻:“。。。。。。。”
这副本果然克他。
老脸通红中,他又不得不压下怒气,把之前的情况说了出来:“莲印把地面烧穿了,应该没有任务目标,我在地下当了三天三夜的奶妈,后来体力不支,魔印又把我折磨了一顿,就晕了。”
至于为什么不变成别人的样子?
拜托他人都废了,当时疼的脑子都不清醒,他变个得儿啊他!?
忻满肚子怨怼,可他也没说,反正龚凡也不在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常不是应该把他弄死再放出来吗,为什么这次龚凡宁可让他自己醒也没弄死他?
忻疑惑不解,显然龚凡也不会解释。
许是看出了忻眼底极力隐藏,却藏不住的恐惧,他没再继续嘲讽起身走向卧室。
好几个小时过去,鬼婴们差不多该醒了。
屋里一直是池不凡和尼基塔在盯着,以及自主监督尼基塔的术。
他推开门进去,靠墙盘手指头的术瞧见他的瞬间,忙看向床上的男人。
尼基塔奇怪的扫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术这几天总是这样看着他,他起身走到龚凡身边,语气有些惆怅:“小凡,这些鬼婴很怕我们,而且说不了话,估计打听不出什么。”
“没事”他应了一声,拎着一个长了乳牙的鬼婴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不知怎么突然停下脚步。
他微微侧头,垂下眼轻声问了一句:“尼基塔,你有什么愿望吗?”
“嗯?”尼基塔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我没有什么愿望啊。”
话音一落,龚凡转过了身,定定看着他。
那双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眸子,掀起一丝涟漪,不过一瞬叫人无法察觉。
棕色的眸子也在与之对望,却只有笑意吟吟,令人不自觉亲近。
窗外寒风呼啸,在某个瞬间风向变了,大地变得安静,屋内也陷入了寂静。
术和池不凡看向两人,心头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形容不出来。
龚凡沉默着,没再说什么,重新抬脚走出了卧室。
目送男人的背影,尼基塔慢慢收起笑容,转头继续照顾其他的鬼婴。
刚刚的小插曲没有影响到他,死婴很多,卧室再大也显得逼仄。
他忙的脚不沾地,给那群死婴温暖身体。
刚给一个冻僵的死婴翻了个身,余光有一抹白走到面前,白色板鞋,黑色牛仔裤,和白色的羽绒服。
男人双手插兜,异瞳泛着冰冷的杀意,俯视他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