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夜冥爆了句粗口,也不管那些门了,他来到走廊尽头,抬脚对着墙面就是狠狠一脚。
妈的,老子不走门不走窗了还不行??!
真不行。
昏暗的房间内,新娘微微转头,看向墙面的大洞,嘴里依旧是阴冷又缠绵的声音:“夫君——夜深了,妾为你更衣。”
夜冥受不了了,他此时双眼爬满了血丝,呼吸十分急促,那眼神神态跟疯了几乎差不多。
找不到出口不说,喊地狱犬没反应,喊龚凡也没反应,他脑子里的人像是都消失了一样!
最可怕的是,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无论割了多少个口子都看不到血,他却能感受到疼!
没有血,就伤害不了面前的鬼,出不去就只能跟这女人喝酒,喊不到人,就没人能救他。
他甚至连死回去都做不到!!
恐惧到极致就是愤怒,夜冥这辈子没这么像今晚这么愤怒过,他几乎怒到完全丧失了所有理智,什么木一痕什么副本的无所吊谓了。
他今天,要把这女人杀一千遍,一万遍!!
“呵呵。。。”夜冥突然笑了,他也不跑了,瞪着眼睛看向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突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新娘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她面前的盖头流苏晃了晃,似乎想了一下才重新开口:“妾身——云柳,今日过后便随夫君姓,为夜云氏。”
“还挺智能。”夜冥笑着点点头,一步步靠近,揪住女人衣领把人提的双脚离地,他没掀那盖头,视线定在眼睛的位置语气似疯似癫狂:“有一句话叫夫唱妇随。”
“可我已经死了——
来陪我吧,好吗?”
“夜云氏。”
冰冷的声音带着迫不及待的执着,如同夜冥的笑不再扭曲,某一瞬间他的神情突然产生了变化,带着那平日里刻板生硬的五官都生动了起来,甚至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男人额头脖颈青筋暴起意味着他笑的不太正常。
平日里失去的五官管理重新回来了,显然他疯了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愉悦。
是不再掩饰杀心的病态愉悦。
女人隐约可见的皮肤是毫无血色的死人白,男人的手背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
很快两种不相上下的白色被覆盖。
鲜血染红了新娘的嫁衣,把那些被时间带走的鲜红色彩,重新染了上去。
红光满堂,遍地肢块,鲜血在地面绘成了地狱一般的恐怖景象,血腥异常。
。
婚房内,并无异动——
穿着嫁衣的新娘坐在美人榻上从未动过,烛光摇曳中,只有床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表情不断变化。
狰狞可怖。
。。。。。。。。。。。
角落里的红绸慢慢走出来,平静凝望远方。
“影子,我只能帮你到这,抱歉,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他扫了一眼脚边碎裂的镜子,似乎看到一闪而逝的光,他浅笑一下挥挥衣袖,快步离开牙人楼,冲向爱彼得沃兰城堡方向。
那道红色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